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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鹤岚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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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午夜的医院里一片寂静,三楼尽头的手术室门上发出刺眼的红光,「手术中」三个大字清晰可见,提醒着人们这并不是一场随时可以醒来的虚假噩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现实中的事实,不管当事人愿意以何种姿态,何种想法去面对它。
  在手术室外的绿色塑料凳上,陆志远坐在上面,深深弯下腰,手肘抵着膝盖,脸庞深深的埋在两只手掌中间。思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微微的后靠在白色的墙面上,思雨娇小的上身就伏在她并拢的大腿上,她的双手轻轻抚着妹妹的发丝。
  思雨的身上则盖着一条黄色的毛毯,精致的小脸上还带着依稀可见的泪痕,哭累了的小丫头现在枕在姐姐腿上,沉沉的睡去了。
  「思云啊,」一个温柔细小的声音在陆思云的头顶响起,「要不要带着妹妹去值班室睡一会,床位我都安排好了。」这声音来自一个身穿白色护士制服的女子之口,她外表端庄,容貌秀丽倾城,宛如这夏日夜晚盛开的昙花,让人如沐芬芳。
  看着眼前的这位白衣天使,她的到来使思云不由的安心了些,虽然对方的年纪只比自己大十岁,但是这亲切的关怀却从心底抚慰了女孩动荡的心灵,温婉的面容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手术室中的母亲。
  「谢谢秋叶姐,」思云看似平静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们在这里等会比较安心。」慕容秋叶用手抚过少女的额角,擦拭掉渗出的细小汗珠,心疼的看着这个努力保持坚强的女孩。她是这家爱民医院的护士长慕容秋叶,当她得知贾心洁车祸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在香港参加脑科学术会议的老公林俊雄马上赶回东都,救治好友的爱妻。
  然后会同陆家父女赶到天目山县中心医院,让对颅内大出血束手无策的当地大夫做好必要的保护工作后,就把心结接到了她所在的东都爱民医院。刚下飞机的林俊雄不顾旅途疲劳,直接冲进手术室,现在已经九个钟头了。
  确认思云不需要什么后,秋叶走到埋头在手掌中陆志远身旁,轻声说道,「志远,不要担心,俊雄会全力以赴的。」陆志远慢慢的把头抬起,用有些茫然的眼光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喉咙里发出有些沙哑了的声音,「秋叶,有劳你费心了。」「和我们就不要见外了,」秋叶温柔的看着他,「只要心洁没事什么都好。」这时寂静的走廊里响起了滴的一声,手术室大门上的红灯在点亮了九个小时之后,终于熄灭了。思云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呼吸也变得急促,全身不由自主微微颤抖,刚刚睡着的思雨也被惊醒,用眯着朦胧的睡眼看着大门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了手术室的依然紧闭大门上。
  「滋……」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扇,一个身穿绿色手术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有些吃力的用手揪掉口罩,露出的英俊面孔略发憔悴,高挑的身子微微的弯着腰。
  秋叶抢步上前,双手抱住了老公疲惫的身躯,轻声问道,「怎么样?」林俊雄看着爱妻绝美的脸蛋勉强笑了一下,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安心的话语,「手术基本成功,生命是没有危险了。」父女三人看着这位国内最顶尖的脑科医生,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在陆志远起身上前一步想要表达谢意时,林俊雄摆手示意他等一下,「虽然命保住了,但是因为受伤过重,颅内淤血过多,一些颅内组织已经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所以我不能保证心洁在术后一定能清醒过来,对不起,志远。」林俊雄有些无力的说道。
  「俊雄,太谢谢你了。」陆志远握住他的手,不住的点头。
  「是啊,林叔叔,谢谢你救了妈妈。」思云轻灵的声音微微的发颤,眼中闪烁着激动地泪花。
  「好了,好了。下次志远请我吃饭就好。」林俊雄摇了摇头,在嘴角挤出了一丝笑意,「你们两个小丫头要注意多休息,你们要是累倒了,你们的爸爸就忙不过来了。」就在几人说话之际,哗啦,手术室的大门被彻底打开,一台插着输液瓶架的担架车在几个医护人员的簇拥下被推了出来。心洁仰躺在上面,苍白的手臂上插着几根触目惊心的输液管,漂亮的脸孔上盖着透明的氧气面罩,头上戴着白色的无菌防护帽。
  「妈妈,」两个女孩登时围了上去,看着自己毫无反应的母亲泪如雨下,却又不敢大声哭出,贝齿紧咬着双唇,任凭泪水无声的在脸庞滑落。陆志远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妻子,面无表情,神情呆滞,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秋叶拉住两个哭成泪人的小丫头,把她们抱在怀里,轻声的抚慰,两人泉涌的泪水打湿了护士长胸前的制服布料。
  拉着陆志远的手,看着他呆住的神情,林俊雄好言安慰道,「好了,到了我家的医院你就放心吧。心洁现在需要在ICU(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病情稳定后,我再做个手术,试着清掉那些还在压迫神经的血块,也许她就能醒过来了。」「是啊,」秋叶也转过头来,「我会安排最好的护士值班的,你们就放心吧。」「那,那我们能在边上看着吗?」思雨哽咽着问道,一对亮晶晶的眸子上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
  「不行,」秋叶轻抚着她的头发,对怀中的女孩解释道,「重症监护室是家属不能陪护的,那里面会有很多专业的护士值班,不用担心。」「我,我不捣乱,不行嘛,就在边上看着。」小女孩呜咽着,婆娑的泪眼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秋叶。
  「不行,阿雨。」护士长用手指拭着她脸上的泪珠,「这是医院的制度,这样才能更好的让妈妈康复啊,乖……」「思雨,我们要听秋叶姐姐的话,」思云扬起头来,双手捧着妹妹梨花带雨的脸蛋,「这样妈妈才会好起来啊。」听着大小三个女孩的话,林俊雄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陆志远身上,他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妻子离去的方向。
  车祸后几日,交警部门的检验报告也出来了,心洁乘坐的车子在下坡时被后面超上来的大货柜车刮蹭了一下,失去平衡才一头撞在山隘上。现在交管部门正在全力追查那辆肇事货柜车的去向。
  而本次事故唯一的死难者,也就是车辆的驾驶者于望,则是心洁所在的著名电影公司鱼米兄弟的副总经理。也是公司创始人于大邦的独子,今年40岁,未婚,身边只有两个收养义子。
  经过几天大报小报的轰炸后,传媒的喧嚣终于过去了,在电影公司强力的压制下,媒体的报道重点主要放在缅怀于望对电影事业的贡献和一些相熟艺人对心洁的祝福,只有少数香港媒体在乱炒着两人共乘出车祸中可能的绯闻。
  心洁的病情基本稳定,住在医院最好的加护病房里,只是如林俊雄所说,一点知觉都没有,只是沉沉的睡着。陆志远仅仅去看过一次,隔着病房的房门瞄了一眼后,就借着和门口俊雄的攀谈,没有进去。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对面现在的心洁,哪怕她还是昏迷不醒着的。
  陆志远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上午都一言不发,几乎所有的员工都认为情深意重的老板在为美丽端庄的老板娘的病情忧心。这些天来,心洁的车祸成了整个公司上下最热络的话题,在表达了自己的伤心之后,有人怀念着老板娘的美丽,有人可怜着老板的遭遇,还有人为两个女孩子的命运操心。
  生产车间还好,办公室里几天来丝毫没有工作效率可言,采供科大嘴巴的三姑六婆们加上几个无所事事的男人把这里变成一座巨大的菜市场。
  就在大家聊得正开心时,屋中突然间没了声音,只见门口走过一个身穿月白色西装上衣,同色的西装窄裙的女子,她高跟鞋底和地面咯噔咯噔的摩擦声止住办公室内喧闹。
  李莺,今年32岁,从六年前陆志远将工厂迁到这个工业园,她就应聘进来成为了总经理秘书。她的工作细致认真,业务上精明干练和做技术出身的陆志远配合的倒是相得益彰。
  在陆志远身边呆了六年,她不但熟悉公司整个经营流程和客户群体,而且对陆志远的家庭也很了解。她知道,对于陆志远来说。家庭,妻子,女儿远比他的事业重要的多。
  李莺走过采供科的门口,没有理睬里面说笑的人们,直接走上了拐角的楼梯,白色的高跟鞋在干净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
  轻轻的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看见身穿白色衬衫的陆志远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抵着额头,往日梳的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桌面上的蓝色文件夹还是她早上送来时的样子,边上的茶杯里满满的茶水上已经一点热气都没有了。
  李莺慢慢的走到办公桌旁边,低声唤道,「陆总,陆总。」陆志远移开额上的手掌,一点点的抬起头来,脸上充满了倦容,额前的一撮头发耷拉在眉间,深陷的眼窝中两颗黑色眼球缓慢的转动着,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李秘书,有什么事吗?」「陆总,您该吃点东西了。」说着,李莺把手中提着的一个大的塑料饭盒递了过去。
  「哦,」陆志远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上面的时针已经转过了一的位置,他无力的笑了笑,「没想到已经一点多了。」「我看您没去吃午饭,就给您带了一份。」李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满是怜悯。
  「谢谢你,」陆志远看了眼桌上的饭盒,脸上多了几分生气,「我现在还不想吃,就放这吧。」没等李莺出言解劝,他指着桌子上的蓝色文件夹,接着说,「这些东西麻烦你帮我弄一下,就按以前的办,还有上次泰国的订单,你和老魏他们说一下,质量上注意点就行。」「嗯。」听完陆志远的话,看着他下垂的肩膀,李莺在心中叹了口气,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的心中和其他人想的一样,觉得他们心中的好男人陆总一定在为妻子的不幸而难过。其实现在的陆志远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
  虽说心洁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这个家,但是毕竟十多年的夫妻,他怎么也应该难过一下。可他心中却有一种庆幸的感觉,倒不是为上天替他惩罚了这对奸夫淫妇而高兴,而是不用在去面对最困难的问题了。在这之前,在老房子里他认真的想了一整晚,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和妻子的关系。
  装成如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不可能,每当想起妻子的不贞他就难过,每当想起妻子在别的男人胯下婉转承欢他就发狂,每当想起妻子居然和别的男人联手玩那个生孩子的游戏他的心都在滴血。
  可要是离婚,或者捅破这件事,他的家庭就完了,不说什么名声扫地,就是单想到可怜的思雨思云,陆志远就心疼不已,多少年来,他一直把她们视若己出,难道要让她们去叫那个奸夫爸爸吗?陆志远初中毕业父亲就在一起事故中罹难,母亲也没有享受几年他带来的财富就撒手人寰。对家庭的依恋让他无法忍心下手去破坏自己看似美好的家庭。
  这次「正好发生」的车祸,刚好可以解除他的两难境地,只不过,这还是不能让他明白,为什么妻子会去甘心情愿的不顾他和孩子,去找别的男人放浪形骸。
  他自信自己已经给了心洁足够舒适的家庭生活,也给了她追求事业的自由,为什么她要背叛自己?!陆志远双手抱住脑袋,喉咙里痛苦的低吼和粗粗的气喘声是他此刻唯一能发出的声音。这时,桌子上电话突然响起,他瞥了一眼红色的话机,伸手抓过话筒,用低沉的嗓音对着里面说道,「喂,您好。」里面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您好,请问是陆志远先生吗?」「我是,您哪位?」「哦,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宏科地产公司的客服,请问您是贾心洁小姐的丈夫吧。」贾心洁,丈夫,这几个字让陆志远的心中一颤,他依然声音低沉的问道,「是,你什么事吗?」「是这样,」女孩子用职业化甜甜的嗓音继续说道,「贾小姐在我们公司开发的西山庭院项目中买了一栋别墅,最近四个月来一直没有缴纳物业费用,留给我们的联系方式也找不到人。我们了解到您是她的先生,希望联系下您,办理下相关事宜。」「……」听着女孩的话,陆志远心中冒出了无数的问号,自己从来不知道西山庭院这个地方啊,他的语速开始恢复到正常的速度,「嗯,那么麻烦问你一下,你们的项目在哪里呢?」
  吹拂着海风的东都不但临海伴江,在它的西面还依连绵不断地群山。说是群山,其实也不过是一些高几百米的丘陵,并不高大,但是在河网密布的江南水乡中,还是带着几分雄浑的气势。
  这片山脉名叫晓暮山,据说是古时候一位东巡的帝王给起的雅号,此后无论朝代怎样更迭,名字就这样保留了下来。
  陆志远驾着车,行驶在前往山中的公路上。据刚才的那位女孩子讲,西山庭院是宏科地产五年前开发的一个别墅项目,大概有一百多栋,心洁大概是在三年前购买了其中一栋独门的别墅。
  可是她和自己从来都没有提到过这个事情,陆志远隐隐的觉得也许自己的疑问可以在那栋别墅里找到答案。
  东都滚滚的热浪早已被甩在了身后,公路的路面不再反着刺眼的白光。一进入晓暮山的范围,盘山公路两侧都覆盖着翠绿的森林,高大的古树张开撑天的树冠,把毒辣辣的太阳屏蔽在外面,只有在婆娑的树影下,才有斑驳的阳光星星点点的洒在地面。
  男人关掉空调,打开车窗,让带着茵茵的水汽凉风吹进车里。陆志远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山风把他指间夹着的香烟都熄灭了。以前的他听从母亲的吩咐从来不抽烟的,而最近几天里,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一条软包中华,就是只剩下半条了。
  车子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路边开出的一条便道通向另一侧的山麓,陆志远抬头一看,果然是有个牌子,上面写的是西山雅居,宜家庭院的字眼。看来是这里,他转向上了路,驶上南侧的路线。
  中午来电的那个女孩子说,整个项目分成北区和南区,一边是中式建筑,一边是西式风格。而心洁买的就是南边最后一栋。到了别墅区,陆志远下车,在办公楼里找到了那个女孩子,缴纳了几千元拖欠的物业费后,用身份证登记拿到了房间的备用钥匙。
  然后他谢绝了对方好心陪同的建议,一个人缓步来到了这栋别墅的门前。
  整栋别墅的规模不大,一个由高大常绿灌木围成的院子里满是花草,白色的房屋是典型的欧式风格,金属的窗棂被铸成漂亮的四叶草形状,屋顶还站着一只金色铁皮做的高卢雄鸡,院子外晓暮山特有的高大枫树更是给人一种置身欧陆的错觉。
  陆志远站在门前看了看,拿出刚才得到的钥匙,动作稍微犹豫了一下,把它插进了十字花的锁眼里。
  推开大门,走进大理石的玄关,男人的视线越过两旁精致的鞋架和门廊,发现屋子里的大厅也被装点的美轮美奂,地上铺着高档的进口木制地板,头顶是长串的水晶吊灯,满厅摆放着精美的西洋家具。
  整个大厅里一尘不染,,他用手在大厅通向二楼的阶梯护栏上一扫,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样子不是勤于打扫就是经常使用,陆志远心中不由得苦笑,看来女主人是很用心的对待着这里,而在自己的家中,所有的陈设和布置却都是自己一人在经手,现在想想不止是心洁没空,更有可能是没意吧。
  他顺着台阶走上二楼,直接推开正南的房门,一股茉莉花香扑鼻而来,这是心洁最喜欢的香味,为此陆志远还特意在家中种上了四盆茉莉。
  屋子并不算大,正中间是一张铺着紫色床单的双人大床,墙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相框,上面是真人大小的心洁半身艺术照,身穿欧式露肩古典礼服的美人仪态风情万种,高绾的发髻上正好有一缕妩媚的垂在额前,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紫色的雀翎小扇,扇后半露半隐的藏着小巧的鼻尖和诱人的朱唇。
  金色紧身的胸衣掬起一对饱满的乳房,白皙的乳肉呈现出完美的半圆型。陆志远相信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幅,肯定是一系列精美照片中主人最得意的一张,而且肯定不是自己看过的。
  隔着紧闭的玻璃门看去,卧室外还有一个不大,却很别致的小阳台,现在午后金色的阳光就洒满了这个阳台,陆志远丝毫没有过去看看的心情,眼前的这间卧室无疑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之间偷情幽会之处,这张紫色的大床上一定经常是翻滚着白色的肉浪,发出男欢女爱的淫叫。
  就在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发现在墙角窗边上有一个绿色小型保险箱,这个铁制的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用手一提,还蛮沉的。陆志远抱着保险箱走出卧室,他实在不想在这个充满想象空间的房间再呆下去。
  于是,男人带着保险箱打开了隔壁的房间,陆志远没有看看房间的概况,径直坐到了房门对面的黑色的书桌后,把箱子放在盖着绿色玻璃板的桌面上。
  在「咯噔咯噔」的声响中,他试过所有可能的号码组合从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到她的生日,从女儿的生日到自己的生日,结果是他只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所有可能的家庭号码组合,都和这个保险箱的密码无缘。
  他推开手边的绿色保险箱,用双手抚在脸上,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这才抬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房间。一侧的墙边立着书架,褐色的木格上满是印刷精美的图册和包装讲究的碟片。
  墙边放着精致的大花盆里面种着典雅的君子兰,墙上挂着几幅暖色调的油画,陆志远对着一切都不感兴趣,他的目光落到了桌面上,一个白色的大号烟灰缸被静静的放置在笔筒的旁边,虽然清洗过,但是里面还残留着些黑色的烟渍。
  看来这里是为那个男人准备的书房了,还真像个家哦。陆志远冷笑了一下,随手拉开书桌的抽屉,一大叠放在纸盒里的碟片映入眼帘,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拿了起来。
  斜斜的夕阳照进屋子,把三楼的病房笼罩在暖暖的橙色光晕中,一个身穿淡绿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白色的病床边,手中握着一串粉白色的珠链,如水的眸子里带着忧伤的眼神看着病榻上的女人。
  妈妈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样子,这么严重的车祸没有给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容颜带来什么损伤。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美丽的面庞少了几分明艳,却多了一些略带病容的娴静。
  除了头上戴着的防护帽和胳膊上插着的输液导管,思云还真的有几分妈妈只是睡着的感觉。
  看着陆思云有些哀伤的身影,身穿T恤和牛仔短裤的王春杏轻轻的把一只手放在她羸弱的肩上,说道,「阿姨吉人天相,现在不是没事了嘛,过一阵子恢复下,请林医生再做个手术,说不定就能苏醒了,你不要这么担心啦。」陆思云知道这是好友在宽慰自己,还是很感激的转身笑了笑。想要让对方安心,可她从嘴角挤出的笑意看上去那么的无力。
  看到思云露出笑脸的王春杏也露出了笑意,同时在她身后的大男生面对陆思云感激的笑容,不禁脸颊微微发烧,这个天使似的女孩是那么的清纯可人,而且现在还带着这种忧伤的神情,这我见犹怜的样子,每个男人看了都会激起保护的欲望,想要把她揽入怀中,好好的呵护起来。
  在去年的开学典礼上,周明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外表清丽脱俗,气质优雅娴静的学妹,而且她不但外貌出众,功课也十分认真,全然不像现在许多年轻女孩那样只知道玩闹嬉戏,这一切使大学三年都没有交女朋友的他,倾心不已。
  当然,这么优质的美女放在大学里就像黑夜中的火把,所有的昆虫都会抢着围上去。
  思云身边最不缺乏的就是优秀的追求者,扪心自问,周明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是最好的,虽然课业,运动,社团活动,都表现优异,可东都大学中这样的男生多如牛毛,更何况其中很多兼具不凡的家世背景,这些都是家境平常的他无法比拟的。
  不过才貌兼备的思云却把所有的追求者都挡在了自己的心外,斯文的她客气的对待每一个接近的男生,却不给任何人机会,礼貌的态度中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虽然这样自己也没有任何机会,但是周明并不失望,反而庆幸可以屏蔽掉很多强力竞争者,而且他从小的邻居,假小子春杏居然成为了思云的好朋友,这让他有了别人没有的机会可以接近自己心中的天使。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一心一意,全力以赴的他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
  今天就是一个天赐的机会,陆思云下午放课后来医院看望病床上的母亲,在校门口被两个小报记者围住,即使有一旁王春杏的帮忙,却怎么也赶不走。就在他们的问题快要把陆思云逼问的落泪的时候,刚好被他看到,及时的喝退了两个不知廉耻记者,解救了女孩。也因为这样,他才机会一起跟来医院,可以进一步的进入陆思云的生活。
  在这个特殊的地方,他第一次的见到了思云的母亲,虽说在视频和图片上也看见过,但这么近距离看到贾心洁还是让周明不由的赞叹有母必有其女。思云和妈妈虽然在平日的气质上并不相同,可当心洁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了往日艳光四射的明星气派,多了几分虚弱的病态,让外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如假包换的母女。
  只有这么美丽的妈妈才能生出如此出众的女儿,真是好窑出好瓷啊,周明在心中暗暗的赞叹。
  陆思云看了一眼已经红霞满天的窗外,说道,「今天多谢春杏了,还有周学长。多亏你,我们才摆脱了那几个记者。」「没什么啦,他们这些人太不能体恤别人的心情了,只知道挖别人的伤疤。」周明愤愤道。
  「天快黑了,我知道附近有家还不错的菜馆,我请你们吃饭吧。」思云一脸真诚的说道。
  「这个……不必破费了吧。」周明有些不知所措的搔了搔头发。
  王春杏看着假装客气,脸上却满是兴奋的周明,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你一会少吃点思云就不破费了。」「呵呵。」陆思云听着他们的对话,今天第一次露出开心的甜美笑容。
  晚风吹动着单薄的窗纱,山间的略带一丝凉意的晚风夹杂着林中的烘热灌进屋子里。西山雅居南区最里面的别墅大厅并没有点灯,整个房中只有两个红色光点,一个是电视柜中DVD机有节奏闪烁的红灯,一个是裹在一截没有掉落的烟灰后的火头,随着阵阵的微风,火光忽明忽暗。
  陆志远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一动不动,如果外面突然有人闯进来,大概都不会察觉到屋子里还有一个活人吧。
  山间别墅区本来就没什么多余的光亮,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依靠着外面些微的亮光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晦暗不清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在指尖不断升起的缕缕烟带在他眼前扭曲缠绕,像是交欢在一起的赤裸肉体,粗大的烟带和纤细的烟丝交织在一处,扭动着,最后都腾成一团模糊不清烟雾。
  烟雾弥漫在陆志远的眼前,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刚刚看完的光盘内容。
  就是在这间大厅里,于望身穿白色的西服,还算英俊的脸上带着得意和猥亵的笑容看着对面的女人,满意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贪婪。而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个美丽端庄的女子,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这朵娇花吐露芬芳,为之盛开的时节。
  这个女人就是贾心洁,她漂亮的脸蛋上化上了靓丽的彩妆,在白皙皮肤映衬着红艳的朱唇,头上青丝绾起,戴着白纱的花冠。修长的颈项下是优美的锁骨,胸前层叠的薄纱把两个乳球紧紧的掬起,高耸的胸脯上袒露着一大片炫目的白嫩乳肉。
  秀美的脸庞上有着精致的五官,可以自然的集中所有人的注意力,本身高贵脱俗的明星气质又带着居高临下的疏离,让男人更加平添想要征服的欲望。
  最让人惊艳的还是在下半身,尖细小巧的高跟鞋把双腿衬托得更加挺拔优美,笔直的美腿上裹着透明闪亮的丝袜,几个吊带一头系在丝袜根的蕾丝花边上,一头伸进镂空的底裤花纹里。
  在外面能看的这么清楚的原因是,贾心洁穿着的婚纱下摆完全是由薄纱织成蓬裙,丝料薄的就像一层淡淡的雾气,完全遮挡不住这位新娘下半身的旖旎春光,半透明的裙摆里,丝袜美腿和丰满翘挺的圆臀若隐若现,挑逗着观者的欲望。
  圣洁的白色婚纱在这种放浪的设计下格外的淫靡。
  美少妇贾心洁就穿着这身婚纱走在于望的身边,让他的手臂紧紧的搂在自己盈盈一握的的纤腰上,大厅的音响中奏起了庄严欢乐的婚礼进行曲。一个有夫之妇穿着这样的婚纱和一个男人走在这样的环境中,整个状况着实是奇异的绮丽景观。
  两人在音乐声中走到了大厅的吧台前,吧台上摆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银色十字架,男人牵起女人的一只手,在嘴边吻了一下道,「心洁,你愿意嫁给我吗?」贾心洁羞涩的一笑,在手中玫瑰花捧的映衬下,脸颊的绯红更加明艳动人,既有少妇成熟的妩媚,也多了几分少女的娇羞可爱。但在她被牵起的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银色戒指,这是当年陆志远用一个月工资买给她的结婚戒指,虽然还是值不了多少钱。
  美丽的新娘轻咬着嘴唇娇滴滴的答道,「我愿意。」「那让我给你带上戒指吧。」于望的脸上露出猥亵和兴奋的笑容,让温馨的气氛当然全无。
  至少到现在在为止这个「婚礼」还算是正常,但是新娘下面做的动作就不能用奇怪来形容了。心洁背靠着吧台,后腰顶着台子的棱边,身体略微后仰,两条长腿大刺刺的八字形分开,脚尖用力点着地面,连八厘米的鞋跟都不再着地。
  心洁微微昂着下巴,她精美的脸蛋上中混杂着恐惧期待羞涩的表情和一丝难以名状兴奋。
  于望淫笑着蹲下身子,眼睛直直的盯在女人分开的腿心儿处,被男人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心洁的脸上的绯红变成了更加嫣红的颜色。
  于望把手轻抚上她丝滑的大腿,从圆润的膝盖慢慢的抚摸上去,随着他的动作,美少妇的身体开始不住的微颤,越接近上面花开桃红的地方,就越是颤的厉害。
  直到男人的指尖沿着光洁的腹股沟抚上,她的脚趾都在微微的颤抖。此时这个成熟美人的私密处完全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她镂空的白丝底裤丝毫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反而那层叠纯色丝线在她的下体织出了一个网状的心型,中间刚好露出修剪整齐的阴毛。
  丝丝的毛发顺着比基尼线柔顺贴在艳红的腿心,就像绿叶衬着红花,烘托出中心娇艳的肉缝。贾心洁的大阴唇微微绽开,如同即将绽放的花蕾,顶端的嫩皮鼓起,小巧的阴蒂包裹在其中若隐若现。
  虽然看过许多遍,但这成熟美人下体的美景还是让他百看不厌,阴户中放出的淡淡牝香和其中混杂的一丝若有如无的茉莉花味,更是让于望口干舌燥,下体硬硬的竖在裤裆里。
  他吞了一口口水,在裤兜里艰难的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打开后,嵌在盒中的是两枚金色的圆环。
  于望一手摸上心洁的左侧阴唇,粗鲁的拉开花瓣,翻出粉白色的唇肉,很难想象一个已经生完两个孩子的美艳少妇居然还保持着类似少女的娇嫩模样。猛地翻开阴唇也让男人很是兴奋,他另一只手拿出一枚圆环,食指一拨,环子裂开一个打磨精细的小口。
  还没等贾心洁反应过来,这个金色的小环就被夹在她左边的娇嫩花瓣上。
  「啊……」美少妇发出一声悲鸣,下体不由的抖动起来,可接着在男人用手拉开另一侧的阴唇时,发现中间幽深的小孔中已经开始泛出亮晶晶的水光了。
  「呵呵,」于望戏谑道,「小母狗啊,看来你还是蛮喜欢我的结婚戒指的嘛。
  不要急,你那个没用的老公只送了你一个,主人送你一对。「说完,用手指捏起了另一个圆环。
  可冷凉的触感已经夹上了自己细嫩的唇瓣上,但是男人却迟迟都不把夹口按下,这种不可知的恐惧让心洁的颤抖更加厉害,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细细的指尖捏进了掌心。
  可就是这种近乎变态的行为配合背德的快感,让已为人妇的她感到愈加的兴奋。突然那环子一动,引得贾心洁穴口一紧,口中也发出了低低的闷哼声,可是以为会夹下的东西只是在男人的控制下,在肉瓣上慢慢的滑动。
  冷冷的金属在私处划过的感觉和未知的夹疼使得已经开始渗出液体的小穴变得炽热,原本粉白的肉壁开始充血变得赤红,连隐藏在花瓣深处的阴蒂小核也破皮露出了尖尖角。
  不可名状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让她实在忍不住要低头看一眼对方的动作,就在心洁低头看下,发现男人正好整以暇的抬头等着她急不可耐的回应,看到她的动作后,那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欲望和征服的满足,雄性贪婪的视线让她一阵心悸,也就在这时她的胯下的小环合拢了夹口。
  「啊啊啊……」心洁的穴口一阵紧缩,早已湿润的阴牝里面喷出了小股的汁水,星星点点的打湿了她透明的丝袜,也淋到了蹲在她身前的男人脸上。
  突然的小高潮让女人双腿不住的打颤,她只有把双手按在于望的肩上才能保持平衡。美少妇能清晰的感觉到夹在花瓣上的小环刺激得穴口还在慢慢的渗出淫水来,因为阴唇无法闭合,温热的牝水顺着冰凉的小环流下自己的腿根,透明的水痕一直滑过大腿内侧的光洁皮肤,一丝丝的浸湿了丝袜的蕾丝边缘。
  于望握着他肩头的小手站了起来,看着已经满脸通红的婚纱少妇,用舌尖一点点的舔掉刚才淋在自己脸上的淫液。这动作让心洁觉得好像对方舔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舔在了自己已经湿淋淋的红艳穴肉上,已经发烫的下体再是一阵酥麻。
  男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旁,贾心洁像个乖顺的妻子一样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的裤头解开,褪到膝下。就在她拉开高高凸起的底裤之后,一条早已膨起的肉茎猛地跳了出来,打在她精心修饰过的脸颊上。
  女人先是一惊,再是翻眼娇嗔的白了于望一下,用兰花尾指把鬓角的发丝勾到耳后,一手扶住肉棒,一手轻柔的按摩阴囊,口中吐出丁香舌尖儿,顺着棒身一点点的舔舐了起来。
  心洁不光柔嫩的小舌一寸寸的舔过肉茎,而且饱满的红唇也不时的吸住肉茎的外皮,磨过上面暴起的青筋。盛夏时节,男人的茎身上和包皮间腾起腥臭的味道,美少妇嗅到反而更加的难耐,并拢的大腿不住的摩擦,引得夹在上面的唇环碰撞发出叮当的细响。
  看着身前头戴新娘花冠的美人儿用心的在服侍自己,于望更加的得意自满,只是这样蜻蜓点水式的动作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越来越高涨的欲火了。他一把抓住心洁高绾的发髻,把她拉起,对准自己的勃起的阴茎用力套进她的小口中。
  「呜……」突然而来的动作让贾心洁一惊,插进自己喉管的茎棒更是让她有作呕的感觉。不过于望放开手后,她慢慢的吐出深插的肉棒,两只小手握着滚烫的粗大阴茎,低头噙住发出阵阵刺鼻骚臭的紫红龟头,唧唧有声的吸啜了起来。
  心洁上下樱红的嘴唇紧紧的吸住肉茎,净香的檀口裹住大半个棒身,灵活的丁香小舌滑过龟头四周,还不忘不时的舔上男人不住涌出粘液的马眼,用舌尖在上面打转。舔舐起来嗞嗞作响,极其的淫靡放荡,一时间爽的于望忍不住靠在椅背上后昂闭目,双手紧紧的按住椅边。
  就在他舒爽的时候,美少妇忽然停了下来,于望张眼一看,不由的笑了出来。
  只见贾心洁伸手到背后,拉开锁链,解开白色的婚纱上围,露出戴着淡色胸罩的乳峰。心洁打开蕾丝内衣的前扣,「绷」得一下,一对饱满的玉兔从中跳了出来。
  贾心洁的这对乳房白嫩硕大,远不像一些东方女人那样娇小,但是上面的皮肤又吹弹可破,看不到洋妞那种粗大的毛孔,解开奶罩后抖动的乳肉间四溢出一股天然的香甜气味。
  于望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淫笑着用手掌轻拍她光滑的脸蛋,以示嘉勉。女人马上讨好的用脸蛋去摩挲对方的手掌,接着转头用嘴唇含住男人的指尖,用舌尖去舔过他的指腹。
  双手也没有停下,身子挤进男人的身前,用小手托起自己绵软的酥胸,用香气四溢的奶肉夹住身前狰狞的肉棒,挺动纤腰上下揉弄。于望看着对方吸吮自己手指的陶醉样子,心知这是这小女人的演技,但是还是开心不已。而且看着自己黝黑的肉棒在白色的肉浪中翻滚,更是爽快。
  在乳波振荡中,除了白肉黑棒外,还有两颗深红的小豆在其中随着浪尖滚动。
  他收回手指,往下一捏,如石子般硬实的乳尖就掌握在手中。奶头被袭,贾心洁全身一震,胯下更是放出更大的叮当响动。
  于望一击得手,不再逗弄对方,放开双手靠在椅背上,感受美少妇专心的侍奉。因为先前私处的被弄,加上天气炎热,心洁的胸前早已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所以男人的肉棒夹在软香的奶肉中没有感到丝毫的涩滞。细滑的皮肤不像阴道口腔那样湿热紧致,但是光洁绷起,套弄起来的触感别有一番风味。
  空气中弥漫了女人的乳味和汗香,中间还带着一丝微酸的味道。
  心洁不但用胸前的乳房套弄,还不时的用小巧的舌尖点住男人敏感的马眼,丝丝的香唾从口中慢慢的流下,混在乳间的汗水中,上下磨擦把于望黝黑的肉茎洗刷的晶晶水亮。裹在这软嫩水粘的乳肉中,就像是夹在温热的水豆腐里似的。
  尾尖的酥麻也不时的传来,就在于望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一下子推开了正在低头服侍的贾心洁,用低沉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小骚货,别忘了今天的主菜哦。」那充满欲望的眼中带着一丝凶狠的恶光。
  心洁慢慢的站起身来,刚刚跌坐的淡黄色地板上留下了一个羞耻的椭圆型粘腻水痕。
  她转过身去,弯下腰肢,撩起婚纱后摆,露出的后臀像是一颗熟透了的大蜜桃,丰腴的臀肉把细嫩的皮肤绷的好像就要裂开了,仿佛吹弹间就会打破流出香甜的汁水来。在桃瓣的中间紧紧的夹着一条细密的肉缝,缝瓣上夹着两个闪亮的圆环,格外的淫靡。
  女人的双手摩挲到自己的背后,抚在高高隆起的臀瓣上,指尖还沾染的唾液在鼓起的肉丘上留下透明的水痕。她用尖尖的手指在自己的臀缝中一挑,一根白色的束带从中被慢慢的挑出,贾心洁扭过头来,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右眼挑逗的半眨了一下,抛出一个小媚眼。
  男人挺着直直立起的阴茎,一巴掌打在白皙细嫩的臀肉上,在颤抖的臀瓣上留下了一个红色掌印,然后明知故问道,「你这个小骚货还有这么一手。你到底想干什么?」美少妇被打了一掌,颦着眉心露出一丝苦楚,但在她轻咬的唇边却流溢出了一声细小的娇吟,那嗯的一声,就像是轻拂的羽毛扫在了男人的胀大的肉棒,让它兴奋的跳了一下。
  她轻起朱唇,用甜美的嗓音说道,「我是一个卑微下贱的女人,能够遇到主人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可惜我不能把自己最贞洁的处女献给您,所以今天我特别把菊花的处女奉献出来,表达我的最衷心的歉意。这里已经被我用水灌洗了三遍,还用茉莉香水熏香,请主人享用。」贾心洁用少女告白似的感人口吻说出淫荡的宣言后,低下身子,降到对方可以舒服进入的高度。接着用葱白的手指掰开自己屁股上的两瓣白肉,露出浅褐色的菊花,在高清的镜头下,画面中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微微颤抖的括约肌以及中心铅笔粗细的诱人小孔。
  于望兴奋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还算看的过去的五官扭在一起。他握住自己已经绷硬的肉棒,上面还满是身下美少妇粘稠的香唾,鸽卵大的紫红龟头顶在她的菊花眼儿上,得意的瞥了一下眼前的美人,她的小手按在自己丰满的臀肉里,用力掰开屁股等着自己来开苞,左手白嫩的无名指上还带着她的银色婚戒。
  这在男人看来又一阵的快感涌上心头,他猛地一挺腰肢,粗大的阴茎没入了美少妇细小的菊花蕾中。
  好痛!突然而来的疼痛把陆志远从回想重新拉回到现实,低头看去,发烫的烟头已经烧到了他的手指间。他手指的一抖,甩下了快烧尽的烟头,然后摩挲着两根手指间火燎的皮肉,鼻子中轻哼了一声,左手在沙发上摸索了几下,拿起长条的遥控盒对着电视柜一点,可以三碟连放的DVD机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最后指示灯亮起,原本漆黑的荧光屏上再次射出刺眼的白光来,映上他同样苍白而有些扭曲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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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红的夕阳余辉下,一个梳着可爱马尾的小女孩蹦跳着爬上熟悉的楼层,房门的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妈妈在,小女孩开心的想着,当她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房门,刚要开口,突然被门缝里看到的一幕给惊呆了。一个年纪很大的陌生伯伯把妈妈压在饭桌上,两个人的下半身紧紧的贴在一起,妈妈的绿裙子翻在腰间,白色的裤衩像块破布似的挂在小腿的脚踝上。
   “不要,不要。”妈妈哭喊着,哀求着,往日漂亮的脸蛋扭成一团。可不管她怎么扭动脖子和腰肢,还是摆脱不了男人的侵袭。
   男人前后摇动着屁股,一个粗大黝黑的棒子在妈妈雪白的屁股间闪现着。小女孩用手捂着张开的小嘴,被吓坏的她转身跑下楼去,走廊里的风重新把门关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小女孩拼命的向前跑着,仿佛身后有一个吃人的魔鬼在追逐着她。
   “呼呼……”陆思云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快速的上下起伏,微张的小口喘个不停。她用手掌抚过额头,擦去满头的汗水,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陆思云,这是个梦,只是个梦。接着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住。
   又是这个梦,这个噩梦已经伴随了她许多年,每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的时候,它总是出来提醒她,其实过往的时光,是不可能改变的。
   她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瞥了一眼窗外,东方微微露出了鱼肚白,用手从枕头边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六点。女孩轻叹了一口气,她一向少眠,和可以睡的雷打不动的妹妹根本不能比,现在醒过来,就别想再睡了。
   侧卧在床面上,摊开的掌心,其中的手表制作精美,杏核大小的心型表壳发出淡金色的金属光泽。这是妈妈去瑞士参加活动时特意买给她的大学礼物,凝神注视了一会不停旋转的秒针,思云把它握在掌中,按在自己的心口。
   女孩在心中默默的向天祈祷,愿妈妈能平安无事,顺利康复。
   和陆思云在同寝的陈欣欣正睡的迷迷糊糊,一边梦呓着,“我要减肥,我要一百斤。”一边翻过身来。半睡半醒的扫了一眼对面,借着微亮的晨光,看到对面纱帐里的思云正跪坐在床上,视线中的她双手从头顶脱去吊带睡衣。从侧后看去,修长颈项下是蝴蝶翼扇般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中间是一道优美白皙的脊沟,蜿蜒而下。
   纤细的腰肢好像只有两手并拢的宽度,盈盈一握。下面是饱满的圆臀,在腰下突然隆起,好似一枚甜美香脆的大鸭梨,紧绷的皮肤好像马上要裂开迸出汁水。
  压在臀下的双脚只露出十颗橘红色指肚儿,煞是小巧可爱。
   她从头上脱掉睡衣,放在一边,脱衣时被带起的长发像瀑布似的落下,如云的青丝柔顺的洒在背后,遮掩住了嫩白的肌肤。陈欣欣无奈的舒了口气,转身继续寻周公下棋去了。
   思云扣好内衣的肩带,掀开纱帐的一角,小心的爬下床去洗漱,尽量不发出响动。她住的这个房间在宿舍的五楼,四个女孩的床位都在上铺,下面是书桌和衣柜。陆思云的床位在里侧西边,卫生间里配有热水器和空调,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床头角和衣柜边都挂着各式可爱的饰品和娃娃,窗口还系着一条紫色的风铃,微风拂过,铃声悦耳。
   陆思云轻轻的在衣柜里翻出合适的衣着换上,用书架抽出了本《新小说刍议》夹在腋下,背起随身的小包,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东都大学位于东都市中心的西南方向,经过百年的发展,主校区的面积已经超过二千公亩,其间教学楼,实验室,食堂,学生公寓一应俱全,还有广大的绿地和水面供师生休闲放松。
   东大的宿舍楼的命名非常有趣,分别是用中土的名山大川作为名号,像陆思云居住的宿舍楼就叫做恒山居,周围分别是泰山居,华山居,衡山居,嵩山居。
  所有这些宿舍楼都是女生寝室,所以也有男生戏称这里是香山居。
   就在这片宿舍楼的后面不远,就是一座规模不大,但是修建精美的花园,东大人都称这里为常园。因为东大最受人尊敬的老校长许万常先生的骨灰就埋在这座园中,老先生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守护他毕生心血凝结成的学校。
   也因为这样,这座女生宿舍后面如此好的约会场所,却没有成为东大情侣们花前月下之处。传说中要是有哪对情侣在这里牵手相拥,耳边就会听到一个慈祥老人的谆谆之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所以,极少会有学生在这里谈情说爱,虽说传说不一定可信,但是这也成了学生们对老校长的一种尊敬之意,毕竟先生还是希望学生以学业为重,勿要分心。
   再者说,东大院内有更好纳凉赏景之处。它就在学校的最南侧,一个占地四十亩的小湖就坐落在这里。它周围建有传统风格的亭台楼阁,是座标准的江南园林。
   原本这里是前朝扬州知府林安的别业,庭院精美,环境幽静,又毗邻东大。
  民国的时候著名侨领陈家康先生出资30万银元买下,送给东大师生课余休息,陶冶情操。为此当时的许老校长做长诗答谢,一时传为全国皆知的佳话,要知道在当时的东都,三千银元就可以置下一套房产喽。
   在东都的夏天,只要太阳跃出东海水面,那么气温就会急速的上升,哪怕是清晨也会让人挥汗如雨。但在东大的校园里,道路的两侧遍布高大的榕树和梧桐,陆思云走到楼后的常园中,丝毫没有感到太阳的火热。
   园中已经有了很多来早读的学生,外语的奇异字符和字正腔圆的汉语交织在一起,真给人一种学风浓郁的感觉。
   陆思云并不是常来这里,只是在早上失眠的情况下,偶尔会来这里看看书,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园中的位置大都被占住了,她只得在园子边缘寻了个石凳子坐下。
   翻开带来的爱书,借着新一天初生的阳光,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本《新小说刍议》正是许万常先生的作品,他在那个新旧文学交替的时代,大力主张推广新文学,致力于新生的白话文小说研究工作,努力的把传统文学和西洋写作方法结合起来,开创了一个新的文学时代。
   自小喜欢文学的思云,从高中开始就很崇拜许先生的才华和为人风骨,高一的时候就曾经偷偷的跑来东大,躲在角落里读先生的小说《朝阳暮雨》直到天黑才想起忘了回家,害的陆志远全城搜索,差点报警寻人。
   就在思云看的入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唤“思云同学,这么早就来读书啊。”
   女孩转头一看,原来是周明。他穿着蓝色的背心和短裤,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挂满了汗珠,还不时有大粒的滚落下来。年轻帅气的脸庞扬起了爽朗的笑容,脖子上挂一条白色的毛巾。
   “哦,是周学长啊。”思云礼貌的起身答话,“你在晨练?”
   “恩,早上起来不运动下,身上就不舒服。”周明一边拿下毛巾擦着汗水,一边偷偷的上下打量着思云。
   今天的东大校花上身穿了一件米色的真丝雪纺上衫,两条荷叶边恰好围在领口和衣摆处,稍微遮挡了少女饱满的乳峰,而凸显了窈窕的腰身,高贵大方中带出一点女孩的可爱,下身一条过膝的纯白七分裤,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腿上的皮肤白皙诱人,脚下配上一双坡跟的露趾凉鞋,秀气的脚尖微微的露出,可爱中流露出一丝性感。
   “思云同学每天都来晨读?”周明不知觉的有些失神,当他发现后,忙找话题来遮掩。
   “不是,我只是睡不着,来看会书。”陆思云也发现了对方的注视,微微的低下螓首,白皙的面皮上泛起淡淡的红色。
   “哦,我说从前怎么没看到你呢。”周明用毛巾在自己已经擦干的身上继续抹着。
   “周学长每天都运动?”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在抽动。
   “是啊,从小的习惯,改不了了。”周明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奇怪动作,又抹了几下,才停下。
   这时,校园中的小钟楼开始了打点,一下,两下,三下……“没想到已经七点了。”周明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小钟楼。
   “是啊,我要去吃早饭了,”思云礼貌的向他道别。
   还没等思云说完,男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说道,“这样吧,我知道一个地方的粥很好吃,不如我们去那里吃早点,算是我答谢你昨天的款待。”
   “这个不必了吧,昨天学长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请你吃饭是应该的。”思云摇了摇头。
   “那都是小事,走吧,那里不远的。”周明殷勤的劝道,还摆手指了下方向。
   “哦,”思云看着对方一脸诚恳坚持的样子,只得抱起书本,跟着他走向了校园的南面。
   看到女孩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周明的心中一阵欢腾,仿佛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都可以调动他所有的情绪。他暗暗给自己加油,一定要追到这个可爱的天使,把她放在身边呵护一辈子。
   一路穿过几栋现代风格的建筑,康湖就映入了两人的眼帘。小湖内外亭、台、楼、榭星罗棋布,湖水中还点缀种植着荷花和水草,不时有调皮的鱼儿在水面激起阵阵涟漪。湖边的林荫树下多是石凳、石桌、藤架供人休憩,石板小路,绵延不断,四周或是石舫卧波,或是花圃幽香,处处显得清秀玲珑,堪称明清两代南方园林建筑之精典。
   在这座大学里读了三年书的周明无数次的来过这里,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今天这个小湖给他的感受格外的不同。平日里早就看不出什么的灵秀,致美,清幽一下子都察觉的真真切切,连迎面吹来带着阵阵水汽的小风都感觉香气扑鼻。
   晨间湖边的人并不少,有来晨读的,有来锻炼的,也有来你侬我侬的。自然,从两旁人的目光中,他们两人也被当成了一对来散步的恋人,不认识的人当然羡慕周明有如此佳人相伴,认识的人更是惊讶于这个小子是怎么迎得美人归的。
   虽然事实和大家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但是周明还是很享受这种嫉妒中带着点怨恨的目光,毕竟自己是东大里第一个能单独约出陆思云的男生。这更加让他觉得自己和陆思云天生就是一对,两人郎才女貌,早晚应该比翼双飞的。
   即使自己的家世远不能和陆家相比,不过据说陆伯父也是从底层做起,白手起家获得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的,自己的才华一定可以打动他,让他相信自己可以给思云幸福。
   就在他有点想入非非,心猿意马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女孩有些犹豫的话语,“周学长,怎么走到这里了?”
   “啊?”周明看了一下,笑道,“就是这里,”他指着前面竹林里的石板小路说道,“从这里过去就是了,前面有个小门。”说完,继续的走向前去。
   旁边的陆思云也只好跟了上去。
   前面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散发出清香的竹子上还挂着晨曦的露珠,碧色欲滴的竹叶绿的可爱。脚下的石板小径,绵延不断一直通到了东大的院墙,在院墙上,一个小门开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不时有教职工从中往来。
   这个地方对于刚上大一,又不爱走动的思云来说,当然是陌生的。但是对于从小生活在附近的周明,可是轻车熟路了。东大的南边建有学校第一批的教职工家属区,为了方便这些人上下班,才特别在这个地方开了一个便门,方便大家上下班。
   走出院门,后面一片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着实让思云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仅仅是一墙之隔,就别有天地。各种小吃摊一个挨一个的邻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小吃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暖暖的油烟味吸进去都给五脏庙一种舒服的感觉。
   起初几十年前,这里只是一个有着几家早点摊位的地方,贩卖些吃食给东大的师生。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不但有早点,整条巷子里就是一个小的市场,很多东大学生课余都喜欢来这里逛逛玩玩。
   周明在前面领路,两人在摩肩接踵的小路里小心的前行,稍不注意就会撞到在两边吃饭的人,不小心还会抹上一身的油渍。
   男生不断的回头照看思云,一会两人来到了一家粥摊的前面,一个铁皮搭建的小厨房和几条坐满人的桌椅就是它的全部家当了,没有店名,没有招牌。周明笑着说,“就是这里了。”
   陆思云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地方,两口滚烫在大锅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努力的在搅拌着锅中翻滚的热粥,白花花的米粒在上下翻腾,阵阵的水汽在他身前升腾起来,身上半旧的白衫早已浸透了汗水。
   而旁边是一个样貌平凡的中年女人,一头的黑发被细绳紧紧的绑在头上。她一面忙着把大碗的热粥和油饼端给坐等的客人,一面麻利的收拾用过的碗筷,还不时借着端回餐具的空当,拿着巾子给丈夫抹去额上汗水。
   看着这一幕,思云不禁在口中喃喃道,“好幸福啊。”
   周明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正想要问下,恰好被收拾碗筷的老板娘一眼看见,“阿明。”她操着老东都口音笑喊道。
   她的喊声也引来了丈夫的注意,向这边看了过来,周明也只得笑着大声应道,“孙大哥,嫂子,早啊。”
   “阿明有些日子没来了,在忙什么?”老板孙祥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问道,说话间他看了眼周明身后样貌端丽的陆思云,然后和妻子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
   “呵呵,最近学习有点忙,大哥嫂子生意还吗?”
   “还行吧,混口饭吃。”孙祥笑了笑。
   老板娘接口道,“阿明,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啊?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说话间眼神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周明一时语塞,他倒是很想说这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又怕惹恼了思云,但是从嫂子明显的眼意中,他又没法只说是普通学妹。
   这时一旁的陆思云上前一步,乖巧的应道,“我是周学长的学妹,我叫陆思云,两位好。”
   听着女孩的细声婉语,看着她斯文秀气的样子,两人更是喜欢。孙祥招呼道,“还没吃早饭吧。来来,尝尝我家的鱼粥。”说完用勺子在锅底舀出粥来,一时水汽涌起,一股米粒的清香混合着海鲜的鲜美随之四溢而出。
   周明左右看看,问道,“老伯呢?怎么没见他?”
   “哦,爸爸年纪大了,阿祥说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不用他来帮忙。”孙嫂说完,又看着一旁的思云,打量了几眼,笑吟吟的说道,“前年我阿公在院子里犯了心病,要是不阿明背去医院,恐怕就危险了,阿明真是我们这里顶顶好的小伙子。”
   冰雪聪明的陆思云当然能听出女人话中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感到脸颊发烫,只能羞涩的一笑回应。周明也只是低头傻笑,说不出什么。孙嫂看在眼里更是高兴,只当他们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就在她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客人戏谑道,“老板娘,别光顾相弟媳妇啦,还要做生意嘞。”
  惹得周围的人都跟着哄笑,让一旁的女孩脸红的更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祥盛好米粥,让妻子赶快端给客人。
   当孙嫂为两人端出两碗热腾腾的米粥时,才发现早已没有了座位。三人只能尴尬的相视一笑,好在老板在一旁提醒到,“老婆啊,要不你请陆小姐和阿明去里面吃吧。”
   “哦,对,”老板娘恍然大悟,“陆小姐,这边走。”引着二人走到铁皮的房子里。这里是小店存放食材的小屋,满地的米袋和油桶。孙嫂把两个大碗放在一张旧木桌上,对着思云说道,“不好意思,只能让你们在这里吃东西啦。”
   “哪里,”女孩带着几分腼腆,柔声回答,“是我们打扰了才对。”
   这时孙祥也走了进去,粗糙的大手中端着两个碟子,上面堆满了绊好笋片和豆干的凉菜。说道,“陆小姐,初次见面,没什么好招待的。来尝尝我家自己做的小菜。”
   思云忙笑着道谢,老板放下小菜,用手在周明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两人背对着房门坐下,周明转身对着正要离开屋子二人谢道,“麻烦你们了,大哥,嫂子。”
   孙嫂满脸堆笑的摇了摇头,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思云,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用无声的唇语一字一顿的摆出两个口型,“加,油。”
   周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了自己的面皮,古铜色的皮肤下涌上了一片暗红。
  他转回身来,看到思云正用竹筷沿碗边拨着稀粥,小心的用小口一点点啜着热粥。
   看着女孩一言不发,周明低声说道,“对不起,他们没有恶意,都是我的老邻居,只是,只是……”他一时还找不出合适的字眼来解释。
   思云带着几分羞涩的弯起了嘴角,摇头道,“没关系,他们都是好人。”看了一眼他的粥碗,轻道,“再不喝,就凉了。”
   “嗯,嗯。”闻言周明忙用力地点头,用竹筷猛扒了一口热粥,“好烫。”
  滚烫的热粥烧的他直咧嘴。
   “呵呵。”瞧着他烫到的样子,思云用筷子掩着口轻笑起来。
   用毕早饭,孙祥和妻子坚持这一餐是招待初次见面的思云,说什么也不肯收钱。两人只好道谢后起身离开。在快要转弯的时候,女孩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忙碌的两夫妻。
   “我说过他们人很好的,你要是喜欢吃,我们明天再来。”周明殷勤道,他巴不得天天和思云一起来吃早点。
   “不必了。”女孩摇了摇头,其实思云真正艳羡的是那家幸福的感觉。她从小失去父亲,虽然很快有了疼爱她的陆志远,但是和当时年纪还小的妹妹不同,思云的记忆中还保留着那种失去家庭的痛苦和无依无靠的感觉。而且即使是母亲再婚之后,自己的家人依然是聚少离多,在她看来,哪怕父母在一起清贫的卖粥,也好过天各一方的忙碌。
   饭后一路漫步,眼看着思云的宿舍就在前面,周明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要是能再慢点就好了。可在女孩子面前他还是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那我们下次见。”男生干脆的说着,虽然话语有点言不由衷。
   “嗯。”陆思云礼貌的点了点头。在对方转身离去后,她拿出包包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分钟后,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思云嘛。”
   “是我,春杏。”陆思云柔柔的答道。
   “大清早的,你跑哪去了?”王春杏还是那一口直爽的音调。
   “我睡不着,去看书了。”女孩一边解释,一边看了一眼远处离去的背影。
   “吃饭了吗?”同伴关切的问道。
   “吃过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上课用的课本和坐垫拿下来,我就在楼下等你。”
   “好的,没问题。”王春杏干脆的回答。
   “谢谢你。”思云谢道。
   王春杏按掉了电话,此时的她正夹着自己的书袋靠在寝室的窗口边,静静地看着楼下的陆思云和远去的周明。其实她刚才就在窗口发现两人在楼下了,一起去吃早点吗?她心中有些酸楚的想着,那个小子还蛮厉害的嘛,看来思云小姐也不是什么冰山天使。
   她走到陆思云的书桌边,拿起今天要用的课本丢到书袋里,接着弯腰准备去拿椅子上的蓝色坐垫,就要碰触坐垫的一瞬间,她修长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眼睛转动,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伸长的五指慢慢的握紧拳头,猛地起身,走出了房门。
   “叮当……”随着她开关房门,从窗口吹进的对流风打的风铃哗啦哗啦地作响。
  泛黄的墙壁上是长满锈迹的管子,白色的卫生间里还算干净,陆志远在一间隔间里小便,口袋着里揣着刚刚领回的饰品。随着一阵脚步声,外面响起两个年轻的声音,“喂,你知道昨天被送进来那个女人不?”
   “知道啊,还是个明星嘛,叫贾什么来着,人长的还蛮有味道的。”
   “你猜昨天急救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你小子看到什么好料了?”一个人戏谑道。
   “项链啊,”说话人故意压低声音,神秘道,“你知道不,那串被她老公领走珍珠项链就插在那个骚货的屁眼里,嘿嘿。”
   “演艺圈的女人真够放荡的,不知道她老公知道不知道她被人开了后门的事情,哈哈”听着两人猥亵的谈论着自己的爱妻,陆志远猛地转身推开了隔间的小门。
   “铃铃铃”电话的音乐声突然回响在他的耳边,陆志远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房间的轮廓开始呈现在眼前。他从沙发上慢慢的爬起身来,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揉捏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
   几近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但不包括晓暮山,这里的林荫和溪水早已在毒辣的烈日发作前把它挡在了身外。不过山间的风中还是多了几许热度,吹在脸上,感觉还是不同的。
   山风吹进屋子里,冲淡了满是烟味的空气。桌子上摆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纸盒,食物的残渣被吹到地上,混在烟灰里。
   男人斜眼看了一下号码,才抓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喂,是陆先生吗?”
  电话里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嗯,是我。”陆志远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小隋啊,您身体不太好?”对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啦?”
   “我都查了,您和夫人在香港的那笔钱的确被转了出来,它在被支付兴业银行的房屋贷款。还有就是您在美国的那栋房子也被抵押了,获得的款项被汇入了宏科地产的账户里。”
   “好的,辛苦了小隋。”
   “那里,陆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会去和你们老板说,我的个人理财以后就指定你来做。”陆志远承诺道。
   “那太感谢您了,陆先生。”话筒那边传来年轻人兴奋的声音。
   “再见。”陆志远关掉了手中的电话,靠在椅背上,脸上表情平静只是眼中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神情。是孤寂,是嘲弄,还是痛苦,也许都有吧。
   从陆志远发家之后,虽然事业还在进行,但是为了自己和心洁老时着想,他要公司会计每年从盈利里拿出三十万元存入香港的一个低风险理财账户里,作为自己和妻子的养老金。而他在美国的那栋房产,则是一个生意伙伴用来偿还他欠款的,算是他在境外唯一的不动产。
   他还曾经和心洁开玩笑说,要是两个丫头不孝,不养我们也不怕了。虽然心洁的工作很忙,家里的大多数事情都是他抽空处理,他还是把账户和房产签在了妻子的名下。陆志远一直觉得这种主内的事情就应该是妻子的权利,陆家的女主人有权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
   没想到居然被妻子用来买了这栋别墅,他苦笑了一下,抬眼环视了整个大厅,自言自语道,“还好,我还没在别人的房子里过夜。”
   他知道在买这房子的时候,妻子远没有到出名的地步,不可能支付几百万的房款。于是陆志远就让自己的私人理财顾问去查了一下,结果和他预料的一样。
   陆志远伸手在桌子上抓了几下,几个香烟纸盒都在他手中扭成了一团。看着满地的烟蒂,他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走向大厅的一角。
   在厨房的侧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个半埋在地下的小门。他走到门前,晃了几下,小门的铜锁纹丝不动。
   他本来要转身去找钥匙,但是刚刚转了一半的身体突然扭了回来,飞起一脚踢在门轴一侧,木制的白色小门发出痛苦的嘎吱声,然后又是更加凶狠的一脚踢在上面,这次门轴在咣的一声被从门框上撕下,然后重重的撞到另一侧的墙面上。
   陆志远充满血丝的眼睛大大的圆睁,鼻孔中呼呼的出着粗气,看着歪歪扭扭挂在铜锁上的小门。
   一会,他慢慢的平复下自己呼吸,紧握的双拳一点点松开,一步步走下这个向下小通道。
   晦暗不清的小通道并不深,转了个弯后就进到了一个一片漆黑的地下室。从房屋结构上看这里应该是西式房屋的小酒窖,可惜中土的开发商只是学了个皮毛,这种地方也大多被用作装杂物罢了。
   这么一个出口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书房那些光碟的“提示”,陆志远想必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在墙上摸到记忆中的灯绳,他轻轻的一拽,老式灯泡的钨丝顿时发出有些刺眼的黄色光来。
   这是一间80多平米的房间,没有任何窗户,屋内也没有任何装饰的痕迹,四周都是剥落的水泥墙面。整个屋子散发着潮湿的闷气,还带着一点骚臭的味道。
   房间墙边的金属桌子上放着各种的奇异工具,大的,小的,圆的,长条的,细柱的,有些陆志远在网络上看见,但是更多的就远在他的知识范围之外了。
   在房间的中央,天花板上架着一副承重用的钢梁,上面装着一些滑轮,轮上附着一些看来可支撑数百千克重量的钢线和铁链。角落里还有水管和大号的便器。
  很显然,这里是这是一间专为SM爱好者而设的调教用地下室。
   陆志远走到房间的中央,用手拽了拽带皮枷锁链,他的脑中不由的回忆起看过的录像画面来…… 在这个隐蔽的地下室里,前面的墙上挂着一面白布,从一台放在桌子上的投影仪上射出一道光束,在幕布上放着录制好的节目,而音箱里传来配合画面的声音。
   “贾小姐,听说您已经确定加盟新片《危城时刻》了,是吗?”短发干练的主持人笑容满面的问道。
   “是啊,要感谢默导对我的赏识,让我出这部演片中出演的这个重要角色。”
  心洁一身漂亮的粉橙色旗袍,双膝并拢,玉腿斜倚,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接受主持人的访问。
   裁得服贴的领口围着颀美颈项,无袖的衣侧露出圆润的香肩,白皙的手臂上没有丝毫的瑕疵,葱白的玉手搭在自己的膝头,散发着高贵而大方的明星气质。
   “那么能透露一下您将出演的角色吗?”
   “这部片子是一部灾难片,我出演其中一位优秀的女地质学家。”
   心洁秀丽的脸孔上笑靥如花,谈吐得体的回应了主持人的问话。配上精心设计的淡妆,在镜头前美的浑然天成。清晰而不失柔美的轮廓,既线条精致又不像欧美女人那般生硬,五官分明的脸蛋上,鼻尖高挺又小巧玲珑,嘴唇精美又丰润红艳,明眸闪亮又幽深媚人。乌黑的发髻高绾,端庄秀美,宛如在画中走出的女神。
   “那和您的气质很相配啊,心洁小姐在生活中也是一位知性美女吧、”
   “这个不敢当,只是没有工作的时候,我也很喜欢看一点书来陶冶自己的身心。”
   她微微的调整了下坐姿,剪裁得体的旗袍紧紧的贴在心洁曼妙的身子上,在胸前高高的挺起,然后合紧窈窕的腰肢,再下又是隆起的翘臀。在她膝上裙摆下,超薄的丝袜包裹着弧线优美,白嫩中又透出淡淡粉晕的纤细小腿。
   旗袍两旁的开衩让丰腴的大腿若隐若现,典雅高贵的气质中流露出了一丝让人充满遐想的撩人性感。
   就是这样一个镜头前端庄优雅的美人,现在正被吊在这间简陋粗糙的地下室里。
   陆志远荧幕上高贵美丽的妻子——贾心洁被吊在幕布的正前方,藕白的手臂绑在背后,手臂上装着皮制的手枷套子,被根粗大的铁链系在屋顶。赤裸的娇躯上穿着的是一件皮制的欧式SM胸衣,后面也吊在锁链上,本来苗条的腰身被束的更加纤细,显得倒垂的钟乳格外的硕大。
   两条美腿像是蛙脚一样打折弯曲,裹着黑色高档丝袜的大腿上同样装着皮制的腿枷套子,由两根钢丝垂直吊着。
   任谁也不能把视频中优雅的气质美人和这个被绑束起来的性虐娼妇联想在一起。
   一个男人裸着上身,穿着一条大花的四角裤站在一旁,手上拿着一根短柄的皮鞭,柄前垂着七八条细长的皮条。
   于望脸上的表情兴奋中带着一丝凶狠。他用短柄挑起心洁小巧的下颚,她绾起的妩媚发髻已有几缕发丝锤了下来,黏贴在香汗淋漓的脸颊上,秀美的眉心苦痛的扭在一起。
   贾心洁口中勒着塞口球,球眼中不断流出香唾来。白色的塞口球令嫣红的朱唇大大张开,球面打着一些细小圆孔,在女人的喘息间,空气在这些孔中进出会发出细微“丝丝”的声音。
   “哼,你这个贱人,在人前光鲜亮丽,其实骨子里就是一只喜欢流口水的母狗。”于望毫不留情的羞辱道。
   “咦?呜呜呜……”心洁想要辩解,但是被堵口的她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啜……”她见到了自己的口涎不受控制地从圆球的小孔中流出,羞耻中竟想把口涎啜回来,但是在小嘴不能合上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把下垂的液体吸上来的,只能看着它们一直滴落地上。
   她只能努力昂着抬头,让口水少流出一点。可鲜红诱人樱唇中,还是有透明的液体不断从白色的球眼儿中溢出,一直流到白皙的下颚上,然后汇成晶莹的丝线状断断续续的垂落地上,这淫靡的样子中散发着十足的被虐性奴隶样。
   于望倒是很享受她这种样子,口中继续羞辱道,“竟然被口水流到这么高级的地方,真是没修养的女人。”
   “呜……”听到对方的话语,心洁拼命的摇着头,透明的口唾被甩向空中,美人的香唾就这样滴落在了于望的脚趾上。
   “啪……”于望手中皮鞭打在美少妇肉臀。
   “咿,呜呜……”心洁被堵着的口中发出痛苦的悲鸣,翘挺的圆臀上迅速浮现出一道红色的鞭痕。
   “你这个贱女人,竟敢把这么肮脏的口水淋在我的脚上。”于望发狠道,“啪啪啪……”皮鞭一下下的抽打在女人的身上。
   “呜呜呜……”细皮嫩肉的女明星当然受不了这种酷刑,口中不断的发出求饶的呜咽声。
   眼前的女人可怜地皱着眉,满是哀求和羞耻的眼眸,含着塞口球变形的红脣,被塞口球的皮带勒着的脸颊,还有那不断发出被虐的喘声的鼻子,这一切都让于望感到难以言表的快感和征服的成就感。
   “那就这样吧,” 男人眼中露出残忍的目光,“就让你舔干净来赎罪吧。”
   “嗯……”心洁的眼光落在了于望穿着塑料凉拖的大脚上,“啪啪……”皮鞭的炙痛这次游走在了她穿着丝袜的大腿上,丝薄的长袜上被抽开了几道裂口,露出的白皙皮肤上浮现出红色的鞭痕。
   好色又冷酷的男人眼中凶光暴起,“你还敢犹豫?”
   “呜呜……”贾心洁赶忙摇头,眼中露出恳求期待的目光。
   男人撇着嘴,施舍的把右脚抬到心洁的面前,同时伸手到她的脑后,把束带的皮扣打开,让塞口球离开她的嘴边。
   “呼呼……吧嗒吧嗒……”塞口球的离开终于让心洁被撑开的小嘴得到了放松,但淤积在嘴边的口唾一下都流到了男人的大脚上。
   突然想到对方的要求,害怕再被鞭责的大明星连忙把自己的嘴唇凑上,粗大的脚趾和粗糙的皮肤上还长着黑色的脚毛,用嫩红的丁香小舌舔上对方散发着难闻异味的脚趾。
   看着美少妇用红嫩嫩的舌片一点点的舔舐自己的大脚,于望的欲火更加旺盛,他的眼睛圆睁,骂道,“再认真点,你这个贱人,敢偷懒小心我打你。”男人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又一鞭打在了心洁裹着黑丝的颀长小腿上。
   “嗯……”剧痛令她的小腿到翘臀又一阵痉挛,心洁紧咬贝齿,她知道惨叫只会令男人更兴奋,会招来更多的鞭笞。
   一阵疼痛的电流过去,美少妇忍着难闻的气味,用心的舔着对方的脚趾和脚背,还用自己那温柔的红唇,亲吻和摩擦着,希望能讨好对方。
   于望看着美女滑腻的舌肉和双唇在脚上一点点蠕动,她的舔舐很仔细,粉舌不断的游走,温温痒痒的仿佛要钻到骨子里似的。不但是肉体上的舒爽,而且这个美丽的人妻,镜头里仪态万千的大美女,曾经令无数崇拜者心动的天使,正在用发出优雅词句的檀口给自己舔洗着臭脚,这种感觉真是皇帝的享受啊。
   他一边享受着心洁的侍奉,一边欣赏着这个视频里完全不同的女人。现在倒吊的姿势和余痛的肆虐让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刺眼的黄光下,赤裸的肉体上沾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不时滑过汗津津的皮肤,落在地上。
   白嫩丰满的肉体上,还带着自己刚才肆虐的鞭痕,殷红的长痕在白皙光洁肉体上,在对比明显的黑丝中,格外的醒目,给男人一种施虐的视觉快感。
   于望右脚的每根脚趾都被贾心洁舔得湿湿红红的后,他把脚重新落回到地上。
  虽然抬着有点累,但是裤裆里的肉棒早已高高的翘起,在短裤上支出一个高高的帐篷。
   他转身绕到了女人的背后,清晰的看着美少妇敞开的下体,浓密的阴毛已经被修剪的很整齐,剩下的一点服服贴贴的沿着比基尼线环绕着鱼嘴似的大阴唇。
  被大大分开的双腿丝毫不能起到保护作用,精美的花穴暴露在男人贪婪的视线下,一根粗大的按摩胶棒插入在其中,半出半入的长杆上带着螺旋状的突纹和大粒的疙瘩。
   假阳具在不停的扭动,随着电动马达嗡嗡的做响,黑色的棒身搅动着红艳的媚肉,带着闪亮粘液的红色嫩肉微微的翻出,淫靡的穴肉被用力的搅动,棒身黑色的螺纹和凸起上沾满了半透明的白色淫水。
   男人的鞭子划过心洁的身体,从高挺的圆臀到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皮带随着女人的曲线高低起伏着。而心洁这个时候根本看不到自己身后的情况,被带着冷意的皮鞭滑过臀腿让她不由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生怕对方兴起,再次打到自己的皮肉上。女人天生怕痛的心理和无法预知的恐惧使得心洁背后一阵阵的渗出冷汗。
   就在随时准备咬牙承受的时候,对方的皮鞭迟迟没有下来。相反的,因为注意力都集中的背后,小穴里酥麻的感觉一阵阵的袭来,那个婴儿小臂粗的按摩棒,不断的扭动旋转着。
   凸起的螺纹和大颗的胶粒清晰的顶在她的穴肉上,她能明确的感到它们扭动滑过自己红嫩的肉壁,每一丝的触感到都明明白白的传到她的脑子里,每一次的扭动被激起花径中阵阵的电流,带着白色粘液的半透明汁水不断的被它们从屄中媚肉上挤了出来。
   “啊……”突然,一直在原地转动的按摩棒猛地往里一进,棒侧突出的小枝一下触到了女人敏感的阴蒂,引得心洁惊叫起来。
   于望握着棒身,前后的拉动,本来就在不断收缩颤动的美穴,在这样不断拉扯下变得更加炙热,一圈圈的螺纹在层层叠叠的穴肉中穿进退出,惹得早已全身酸麻的美少妇面如桃花,娇喘连连,口鼻中不时流溢出难耐的闷哼。
   “心洁小姐,能谈谈你的家人吗?我想广大观众朋友也很关心你的私人生活啊。”视频中继续着访谈节目。
   “呵呵,”视频中的女子浅笑盈然,“我有两个可爱的女儿,都还在上学。”
   瞧了一眼幕布上的女子,于望脸上露出一阵残忍的冷笑,手中的胶棒用力一拔,“啊!”心洁发出一声哀鸣,被胀满的下体顿时减轻了很多压力。
   可她不知道,在男人眼前却呈现出一副更淫靡的景象:两片粉红色的阴唇还没有合拢,在张开的穴口中能瞧见不停蠕动着的粉红色腔壁。从她阴道中流出的那如膏如脂般乳白色的浓稠黏液,配合着她还在颤抖着大小阴唇,整个私密的阴户都充满了香艳风韵。
   于望看着心洁腿间绽开的这朵艳丽无双的花卉,短裤中的肉棒硬了又硬。他丢下皮鞭,双手抚上女人穿着丝袜的美腿,黑色的高档丝袜已经被汗水浸透,摸起来润滑弹手。
   男人一路把手滑到了美人绽开的花蕊上,肆意地翻开挖弄着她娇嫩的花瓣,将刚刚合拢的穴口再次用手指挣开。接着一只手指抠进里面,大肆的在她的阴道里浅进浅出的,还不时打着圆圈。另一只手指则不停地拨弄她已经开始充血的阴核,整个手掌上都沾满了艳穴中流下的乳白色膏脂。
   空中无处不散发着从敞开的阴户里传出的淫香,带酸味的女人汗水和淫液混合的香味包围着于望,他一边享受着指间玩弄美少妇的快感,一边问道,“小骚货,你在电视上说的那么贤惠,是真的吗?”
   “嗯啊……嗯啊……”心洁难耐的呻吟着,咬着朱唇不肯说话,头上额间流下的咸苦汗水不时淌过她的嘴边。
   “小贱人,还敢给我装哑巴?”男人另一只手从她丝滑的大腿上直接伸到翘臀上,轻松的掰开白色的臀瓣,并起两指,一下插进了淡褐色的菊肛中。
   “啊…啊……”美少妇发出痛苦的悲鸣,不得不开口,“我,我不贤惠……”
   “心洁小姐,听说您丈夫非常支持您的事业,真吗?”视频中再次传出主持人礼貌的问话。
   “是的,他工作非常辛苦,还要照顾孩子,我真的很感谢他。”心洁用甜美的嗓音应着,声音响起在地下室昏黄的灯下。
   同时在这间淫乱的地下室中,回荡着美少妇无法抑制的淫叫,“啊啊啊……”,就在视频中的对话响起时,男人猛地抽动手指,同时扭动着美少妇的小穴和后庭,让本来就徘徊的临界点边缘的女人一下子到达了高潮。
   她的头猛烈向后仰,红唇也随着颤抖,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都在用力的扭动抽搐,裹着黑丝的美足脚背紧紧的绷起,小巧的脚趾卷曲后又翘起,两片充血嫣红的阴唇一阵颤抖,阴蒂突破小阴唇高高勃起,鲜红的小阴唇一张,竟从那里的喷出一股蛋清似的液体来。
   一阵四溢的糜香顿时充斥了于望的身前,他的阴茎早已顶的生疼,这次再也控制不住了。拉下裤头,将鸽卵大小的紫红龟头顶在美人微微分开的肉唇上。
   “啊……不要啊……”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心洁,马上就感到后面情况,她无力的喊着,“我不能再对不起我的老公了。”
   “你个小骚货,被老子干了这么多次还立什么牌坊。”于望端起肉茎就要刺进流着蜜水的桃花春地。
   “不要……不要啊……”美少妇努力扭动着腰肢,不让对方插入,吊着的铁链也被扯地哗啦啦作响。
   男人不再啰嗦,双手扣住少妇盈盈的纤腰,对准艳红的肉缝用力一挺,“啊,”
  口中不由的发出舒爽的低哼声,好湿,好热,好紧啊。即使被胶棒和手指插弄了这么久,阴茎一插入,层叠致密的穴肉马上就箍了上来,一丝不差的把肉棒裹在里面。
   一招得手,于望马上就抽插了起来,“啪啪啪……”男人的小腹和女人的后臀发出连绵的拍打声。
   “啊啊啊……”刚刚高潮的敏感花穴被再次贯穿,湿润的媚肉马上就缠上了对方的肉茎不放,男人的龟头像雨点似的打在花径的最深处,子宫都开始震颤,每次的推出都刚好刮在阴道口的G点上,让早已酸麻的屄肉剧烈的痉挛起来。
   感到对方从扭腰抗拒,到摇臀配合自己的抽动,于望得意的问道,“小骚货,怎么,又发骚了?”
   “啊……是,心洁又发骚了……”美少妇感到对方的抽插不再深入,不由自主的扭着屁股追了上去。
   “怎么,不装贞洁了?”于望男人故意用肉棒在挑逗着她。
   “不,不装了,啊啊……望哥……肏我……”美少妇口中的话语断断续续的随着浪叫而出,颦紧的眉头间露出快美难耐的苦楚。
   “放心我会好好肏你的。哥今后会把你捧的更红,然后肏起来才有更味道。
  哈哈哈。”于望发出满足的笑声,眼中闪现着狂妄和骄横的目光。
   此时,视频里响起了结束的音乐声,“那心洁小姐,你在这里有什么要对广大观众和你的家人说的吗?”
   “首先我要感谢广大观众对我的喜爱。”她顿了一下,酝酿了几秒钟,接着说道,“然后要感谢我的家人对我的支持,谢谢老公,女儿,我爱你们!”女明星面对镜头的脸上露出由衷的表情来。
   而在幕布的对面,美少妇的浪叫混杂了两人性器交合拍出的水声,“啊……啊……嗯嗯呃……啊”“噗哧……噗哧……”也回响在了这个房间里,淫浪又煽情的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要是放出去,会不会比电影更卖座啊。”男人兴奋的大叫着,肉棒被淫水染的水亮。
   “啊……要死了……望哥……”心洁仰起发红的脸,亢奋的淫声呻吟着,蓝色的发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甩掉了,满头乌黑的秀发全然没了束缚,湿漉漉的长发贴在满是汗水的雪白脊背上,黑丝雪肤给背后的于望黑白分明的视觉刺激。
   “你老公现在不是把孩子们养的不错嘛,再多给他一个。等你生完了,再给他食物里下点激素,把他用化学阉了,哈哈。”男人一边享受着美少妇动人的肉体,一边肆意侮辱着对方的老公。
   他烧铁般涨硬了的肉棒,被不断痉挛的淫肉紧紧的套绕住,激烈缠吮的程度,就像无数个小嘴吸在上面,不断撞到一块软肉上的龟头越来越酸麻,脊柱中不时升起一阵阵冷战。
   “我就是喜欢让你们这些女明星替我生孩子,然后让那些龟公去养。”于望双手捏紧女人的小腰,大叫着,加紧胯下的抽动。
   突然,心洁感到自己身体里的粗大肉棒再次胀大,接着死死的顶住了自己娇嫩的子宫口,大股的热流喷进了自己的身体最深处,眼前一阵金色的光点闪过,在自己的头顶绽开了无数的礼花,脑中所有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啊啊啊……”像是在回应着男人的话语,也像是想要发出自己心中所有的快美,她从喉咙里发出了最高度的淫叫。
   “哗啦哗啦。”陆志远丢开手中握着的铁链,也从回忆中摆脱过来。
   “哼,”他冷笑了一下,嘴角微微的上扬,平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火光,如果仔细的辨认,那是奔腾涌动着的怒雷闪电!
  午后的东都还是一如既往的闷热,即使偶尔刮起风来,也是掀起燥热的暖风,丝毫带不走夏日的炎炎酷暑。不时有响着叮当音乐的扫水车从路上经过,喷洒出的晶莹水花落在路面上腾起让人窒息的水汽,然后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色的轿车在泛着刺眼阳光的街道上驶过,停在南阳街边的一个小停车场里,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名牌衬衫的男子从车中走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平静自然,丝毫没有燥热难耐的感觉。看上去和在凉室里没什么区别。
   在停车场边上的是一座三层高的临街建筑,它在周围高大的楼群中并不显眼,一块刻着“佳茗茶苑”几个字的绿色牌子挂在大门上。玻璃窗外装饰着紫竹杆的围栏,一个木轮水车在飞溅的水花中吱吱扭扭的转动着。
   推开玻璃大门,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大厅里放着错落有致的茶座,三三两两的人聚在这里喝茶玩牌。
   小张是最近才来佳茗茶苑做服务生的新人,今天轮到他在三楼值班,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楼梯走上,径直走向东边的套间。他连忙奔过去,用手拦在对方身前,说道,“对不起,先生,这里面不能进去。”
   “哦,为什么?”男人饶有兴趣的回头看着他。
   对方的话语和气,样子约莫像个学校里的老师,小张边打量着对方,边说,“里面是老板的办公室,您要是想喝茶请去别的房间或者大厅里也很舒服。”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从房间里出来的人眼中冒着凶光,吓得小张一缩脖子,要不是这里工资比别的地方高,他才不愿意呆在这呢,好在这些大哥不是天天守在这里,要不工资再高他也不干。
   “魏伟,不认识我了。”男人看着魏伟,一身衬衫西裤的魏伟任谁也想不到这就是那个五福东街里横行的老大。
   “呀哟,是陆先生,”看清来人后,魏伟马上换了一副表情,长满横肉的脸上忙堆起笑容,就差安上条会摇的尾巴了。
   “马大哥在里面?”陆志远问道。
   “在在,”魏伟忙不迭的点头,一边往里面让人,一边还不忘瞪眼对着小张骂上几句,“连陆先生都敢拦,你不想混啦。”
   “好啦,我们进去。”陆志远不动声色的把魏伟推了过去,然后用手拍了拍年轻的服务生肩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他们进去,小张才送了口气,想着陆志远的样子,不禁感叹,想不到混江湖的也可以这样斯文啊。
   走进房间,左手边是漆木的佛龛,里面供奉着一尊弥勒佛祖,龛前摆着水果供奉。房间没有开空调,窗户大开着,窗户上面挂着一幅装裱起来的书法,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用笔平正严谨,算不上大家手笔,倒也有几年功力。
   窗边一张花梨木的茶桌上放着一套砂壶茶具,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一张舒服的藤椅上,正在教训着几个穿着不整的年轻人。“你们知道不知道,出入那种高级的地方,都要给我穿的像样点,不要老是一副小瘪三的样子。你们以前怎样我不管,但是现在跟我,就要按我的规矩来。要不然,哼!”
   “是,是。”几个身穿T恤和夹脚拖鞋的小子诺诺的答道,脑袋点的就像鸡叨米粒。
   “马大哥,最近可好啊。”陆志远笑着问道。
   “陆老弟,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马石军也笑着起身让座,指着另一张藤椅说道,“快坐坐。”
   两人坐定后,马石军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子,说道,“对了,阿旺,你们几个新来,让你们认识一下。这是我陆志远,陆老弟。人家可以做大生意的。也是我马石军的好兄弟,以后见面你们可不要失了礼数。”
   “马大哥言重了,自家弟兄,太客套就见外了。”陆志远对着几人笑了笑。
   “这些小子,你要是不教,他们能反上天去。”说着他瞪了一眼阿旺几个人,继续说道,“我当年在人民厂后面给人打成狗似的,丢在垃圾堆里等死,要不是陆老弟把我背去医院,我早他妈成烂泥了。那还能坐在这里喝茶啊。”说完用紫砂壶给陆志远倒了杯茶。
   陆志远用手指轻叩了几下桌面,笑道,“都是些陈年旧事,大哥就不要提了,最近生意还好吗?”
   “凑合活着呗,倒是老弟你,要放宽心啊。”马石军撂下茶壶,宽慰道。
   闻言,陆志远端起的茶杯微微一顿,淡然说道,“生死有命,不过也许我真该去暮晓山上拜拜寒光寺了。”
   “这就对了,老弟,”马石军看了眼升起袅袅香烟佛龛,说道,“这千省万省,佛祖哪里可省不得。”
   陆志远放下茶杯,“对了,马大哥,我前些天和一个朋友喝酒,听到一个消息,说市局可又在研究你了。”
   “哦,”马石军一愣,“谁说的?”
   “就是远洋海运的郁总嘛,”陆志远提醒道,“他小姨子就是刑警队的慕容冬蕾,你小心点,有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场子里哦。”
   “哎呦,又是那个小姑奶奶。”马石军拍了一下光亮的脑门,“他们慕容家一个比一个难搞。”
   陆志远呵呵的笑了几声,“大哥是说市里的慕局。”
   “呵,”马石军苦笑着,“以前的林局虽说黑了点,倒是还能打发。这个慕容远达倒好,油盐不进,什么都不好。他的那个宝贝侄女更是厉害,就喜欢抓人,砸场子,你说,这还怎么搞经济建设。”
   “不管怎么说,大哥还是小心点好。”陆志远喝了口茶,“慕容局长可是京里政法委林书记的人,林书记当年就是靠在大西南查水电,半年砍了八个省级官员的脑袋才进京的。他的那帮人手底下干净,不碰钱,就是靠抓人放血染顶子。”
   “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哥好自为之。”陆志远从口袋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一旁站着的魏伟他们,“今天也挺热的,弟兄去喝几杯凉茶,我和马大哥谈点事。”
   魏伟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马石军,接过了钞票,谢道,“谢谢陆先生。”
   陆志远点起一颗烟,看着他们都退出屋去,说道,“马大哥,明天我要招待几个国企的朋友,能不能让建文那里安排一下。”
   “我当什么事儿呢,就这个,好,我让建文挑几个漂亮的丫头。”马石军痛快的回答。
   “对了,就是上次建文的事情怎么解决的?”陆志远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叠起了二郎腿。
   “那小赤佬被我们在京里逮到了,”马石军眼中露出一丝凶光,“还冒充什么太子党,就是一个住老房子的穷鬼,靠着一口京片子出来骗人。可惜60万被他花的就剩20万了,妈的,说京片子的都是他妈的骗子!”
   “大哥消消气,”陆志远给他倒满茶杯,“不过能找到就好,怎么找到的?”
   “多亏了一位林老弟,这小侦探还真有点本事,那么大的京城,两个礼拜就查到了那个小瘪三的家。”
   “那他还真厉害,”陆志远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大哥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这个我倒真有,”马石军拿出手机翻着电话簿,随口问道,“老弟你要这个干吗?”
   “有个朋友要查点东西,想让我介绍个可靠的侦探。”陆志远轻松的答道。
  他口中吐出了大团烟雾,慢慢的上升,飘过了头上的字框,在字幅的右下角钤盖着一个不大的落款章,里面四个小字——陆志远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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